\"林总，出大事了！张浩把那份审批文件改错了！\"我正在开会，
秘书小王满脸惊恐地冲进来。\"什么文件？\"我皱眉。
\"就是昨天您让他整理的那份**项目审批，他把我们公司的资质等级从A改成了D，
现在**那边已经收到了，项目直接被取消了！\"会议室里瞬间安静得可怕。
这个项目价值五十亿，是我们公司今年最大的订单，也是我们能否在行业站稳脚跟的关键。
我叫林远，今年二十九岁，从父亲手里接过这家科技公司三年了。公司虽然不算很大，
但在智能制造领域也算小有名气。更重要的是，我刚刚向女朋友苏晴求婚成功，
准备用这个项目的分红给她办一场盛大的婚礼。现在，一切都完了。1我快步走出会议室，
直奔实习生办公区。张浩正低着头坐在电脑前，看到我过来，整个人都在发抖。\"张浩，
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？\"我努力压制着怒火。\"林总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，
我以为那个A是个错别字，想帮您改正过来...\"他声音小得像蚊子。\"你以为？你以为？
！\"我再也控制不住，\"你知道这个项目对公司意味着什么吗？你知道现在多少人要失业吗？
\"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停下手头的工作，静静地看着这一幕。苏晴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，
她是我们公司的财务总监，也是我的未婚妻。\"远哥，到底怎么了？\"她紧张地问。
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，苏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\"那现在怎么办？项目没了，
我们这个月的现金流就断了。\"她看着我，眼中满是担忧。我深吸一口气，
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\"先联系**那边，看看能不能重新提交申请。\"\"林总，
我已经联系过了。\"秘书小王走过来，\"**那边说，这批项目的审批已经结束，
要重新申请的话，得等到明年。\"明年？我们撑不到明年。就在这时，
公司副总李雪也匆匆赶了过来。李雪是个三十五岁的女强人，能力很强，
但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。\"林远，我刚刚接到几个合作伙伴的电话，
他们都在询问我们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。\"李雪的声音很凝重，\"消息传得很快，
可能很快就会有人要求提前结算货款。\"我的心一沉。在商业圈子里，
消息传播的速度比想象中要快得多。一旦传出我们公司出了问题，
那些供应商和合作伙伴肯定会第一时间撇清关系。\"还有多少流动资金？\"我问苏晴。
苏晴拿出手机快速计算着，\"除了员工工资和基本运营费用，大概还有八百万。
但如果合作伙伴要求提前结算的话...\"她没有说完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。
八百万听起来不少，但对于一个近千人的公司来说，根本撑不了多久。我看向张浩，
这个刚毕业的小伙子现在已经哭得不成样子。\"对不起，林总，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，
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...\"\"你承担？你拿什么承担？\"李雪冷笑一声，
\"你知道这个项目价值多少钱吗？五十亿！你这辈子都赔不起！\"张浩哭得更厉害了，
整个人几乎要瘫倒在地上。我摆摆手，\"哭有什么用？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解决问题。
\"苏晴走到我身边，轻声说：\"要不，我联系一下我爸？
\"苏晴的父亲苏国华是本市有名的企业家，旗下有好几家公司，资产雄厚。
如果他愿意帮忙的话，或许能度过这次危机。但我心里很清楚，这种时候向未来岳父求助，
意味着什么。意味着我承认自己无能，意味着我要放下所有的自尊和骄傲。
\"先看看情况再说。\"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，\"也许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。\"但我知道，
我在自欺欺人。就在这时，我的手机响了。是银行打来的。\"林总，您好，
我是中信银行的客户经理张经理。听说您公司最近出了点状况？
我们想了解一下您公司的还款能力...\"我的手微微发抖。银行的嗅觉永远是最敏锐的，
他们能在第一时间嗅到风险的味道。\"张经理，我们公司运营正常，没有任何问题。
\"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。\"那就好，那就好。不过按照规定，
我们需要对贵公司的财务状况进行一次重新评估，可能会派人过去看看...\"挂断电话后，
我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。银行要派人来评估，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。
一旦他们发现我们的真实情况，很可能会要求提前还贷。
而我们公司目前的贷款总额是...两个亿。2下午三点，
公司大厅里开始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。有供应商，有合作伙伴，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人。
他们都是来要钱的。\"林总，我们公司的货款什么时候能结算？\"\"林总，
听说你们项目出问题了，我们的合作还能继续吗？\"\"林总，我们是专门从外地赶过来的，
您总得给个说法吧？\"我站在二楼的办公室里，透过玻璃窗看着楼下的混乱场面，
心情沉重得像压了一块大石头。苏晴走进来，手里拿着一堆文件。\"远哥，
财务部刚刚统计出来，到今天为止，各种应付款总共是...三千二百万。\"三千二百万。
而我们的流动资金只有八百万。缺口两千四百万。\"我爸那边联系到了吗？\"我问。
苏晴摇摇头，\"他在国外出差，助理说至少要后天才能回来。而且...\"\"而且什么？
\"\"而且他好像对我们的事情不太愿意插手。助理的话里话外都在暗示，让我们自己想办法。
\"我苦笑一声。苏国华是个精明的商人，他当然不会轻易涉险。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，
帮忙很可能就是打水漂。\"林总！\"李雪急匆匆地推门进来，脸色很难看。
\"工商局的人来了，说要检查我们的经营资质。还有税务局的，说要核查我们的税务情况。
\"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。这种时候，**部门也开始行动了。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检查，
除非...除非有人举报了我们。\"会是谁？\"苏晴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。
我脑海中快速闪过几个可能的人选。竞争对手？被辞退的员工？
还是...我的目光落在李雪身上。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，主动开口：\"林远，
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但这种时候，我们应该团结一致，而不是互相怀疑。
\"\"我没有怀疑任何人。\"我收回目光，\"现在最重要的是应对检查。财务数据有问题吗？
\"苏晴快速翻看着手中的文件，\"应该没什么大问题，
就是有几笔账目可能需要重新整理一下。\"\"那就抓紧时间整理。\"我转向李雪，
\"你去接待工商局的人，态度要好一点，该配合的都配合。\"李雪点点头，
转身离开了办公室。等她走后，苏晴突然说：\"远哥，我觉得李雪有点奇怪。\"\"怎么奇怪？
\"\"这些天她好像特别积极，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出事的地方。而且，
我感觉她看你的眼神...\"苏晴没有说完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。
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李雪的异常。她确实很能干，但有时候表现得过于主动，
仿佛对公司的事情比我这个老板还要上心。\"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。\"我摆摆手，
\"先度过这次危机再说。\"但心里，我已经开始警惕起来。傍晚六点，检查终于结束了。
工商局和税务局的人都走了，初步看起来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。但我知道，这只是暂时的。
楼下的供应商和合作伙伴还没有散去，他们显然是打算耗到底了。我让保安维持秩序，
暂时把他们安抚住，然后回到办公室继续想办法。就在这时，我的手机又响了。
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。\"喂，是林远吗？\"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。\"我是，您是？
\"\"我是华泰投资的王总。听说你们公司遇到了一些困难，我们想谈一下收购的事情。
\"收购？我的心跳突然加快。华泰投资是本市最大的投资公司之一，如果他们愿意收购，
确实能解决燃眉之急。但是，收购意味着我要失去对公司的控制权。
意味着我父亲留给我的心血要拱手让人。\"王总，能具体谈谈吗？\"我尽量保持冷静。
\"很简单，我们以市价收购你们公司的全部股权，帮你们偿还所有债务，
你可以留在公司继续担任总经理。\"听起来很诱人，但我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。
\"估值是多少？\"\"考虑到目前的情况，我们的估值是...八千万。\"八千万！
我们公司正常运营的时候，估值至少在三个亿以上。现在他们开出八千万，
简直就是趁火打劫。\"王总，这个价格是不是太低了？\"\"林总，
我想你应该清楚目前的形势。八千万已经很公道了，毕竟我们要承担很大的风险。而且，
这个报价只有今天有效，过了今天，可能就没有这个机会了。\"电话挂断后，
我瘫坐在椅子上。八千万，扣掉各种债务和员工补偿，
最后能到我手里的估计连一千万都不到。而我为了这个公司，已经投入了所有的心血和资金。
苏晴看到我的表情，知道刚才的电话不是什么好消息。\"远哥，要不我们接受吧？
至少还能保住一部分...\"我摇摇头，\"再等等，也许还有其他办法。\"但我心里很清楚，
时间已经不多了。3晚上八点，公司里大部分员工都下班了，
但楼下还有十几个供应商在等着。我让保安买了一些盒饭分给他们，暂时安抚情绪。
办公室里，我、苏晴和李雪正在开紧急会议。\"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，我们有三个选择。
\"我在白板上写下三个选项，\"第一，接受华泰投资的收购；第二，继续拖延，
等苏晴父亲回国看能否帮忙；第三，申请破产清算。\"李雪看着白板，
若有所思地说：\"其实还有第四个选择。\"\"什么选择？\"\"找其他投资人。
我有个朋友在深圳做投资，可能会有兴趣。\"苏晴皱眉，\"这种时候还会有人愿意投资吗？
\"\"不是投资，是收购。\"李雪解释道，\"而且价格可能比华泰投资高一些。\"我心中一动，
\"能联系上吗？\"\"我试试。\"李雪拿出手机走到一边开始打电话。趁这个机会，
苏晴悄悄对我说：\"远哥，我总觉得李雪有点问题。
为什么她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提出解决方案？\"我也有同样的疑虑，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。
李雪打完电话回来，脸上带着一丝兴奋，\"联系上了！我朋友说可以明天上午过来面谈，
而且初步报价是一点二个亿！\"一点二个亿！这比华泰投资的报价高了四千万，
虽然还是远低于公司的实际价值，但至少能让我稍微体面一点地退出。\"真的吗？
\"苏晴有些不敢相信。\"当然是真的，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？\"李雪显得有些激动，
\"不过他有个条件，希望能尽快签约，最好是明天就能确定。\"我沉思了一会儿，
\"那就约明天上午吧。\"安排好一切，已经是晚上十点了。我和苏晴开车回家，
路上她一直没有说话，我知道她心情也很沉重。\"晚晴，对不起。\"我握住她的手，
\"没能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。\"苏晴摇摇头，\"远哥，这不是你的错。
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？\"\"如果真的卖掉公司，我们的婚礼可能要推迟了。
\"\"婚礼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。\"她紧紧握住我的手，\"只要你不放弃，
我就不会放弃。\"回到家，我洗完澡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一个小小的实习生，
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错误，就这样毁掉了我三年的努力，毁掉了父亲一辈子的心血。
我想起父亲临终前对我说的话：\"远儿，这个公司是我的命，以后就是你的命。
无论遇到什么困难，都不能轻易放手。\"可是现在，我却要把它拱手让人。我拿起手机，
想再给张浩打个电话，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，为什么要擅自修改文件。
但电话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。第二天一早，我早早就到了公司。楼下的供应商比昨天更多了，
看起来至少有三十多人。他们拉着横幅，写着\"还我血汗钱\"、\"黑心老板\"之类的标语。
我从后门进入公司，避开了这些人。李雪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，她看起来很兴奋。\"林远，
我朋友九点就到，你准备一下相关资料。\"\"你朋友是做什么的？\"我问。\"投资的，
在深圳那边有好几家公司。\"李雪回答得很含糊。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，但一时又说不上来。
九点整，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办公室。\"林总，您好，
我是深圳鼎盛投资的陈总。\"他主动伸出手。我和他握手，打量着这个人。看起来四十多岁，
气质不错，但眼神有些精明过头。\"陈总，请坐。李雪应该和您大致介绍过我们的情况了。
\"\"是的，我大概了解。\"陈总坐下来，开门见山地说，\"一点二个亿收购全部股权，
包括承担所有债务，这个价格您觉得怎么样？\"\"价格可以接受，
但我想了解一下具体的操作流程。\"\"很简单，今天签意向书，明天就可以正式签约过户。
我们的资金已经准备好了，随时可以到账。\"这么快？我有些疑惑，\"陈总，
您对我们公司了解吗？不需要进行尽职调查吗？\"\"李总已经给我提供了很详细的资料。
\"陈总看了李雪一眼，\"而且我们对这个行业比较熟悉，所以可以快速做决定。
\"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。李雪什么时候给他提供了详细资料？
她怎么会有我们公司的详细资料？我看向李雪，她正在低头整理文件，避开了我的目光。
4\"李雪，你能出去一下吗？我想和陈总单独谈谈。\"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。
李雪抬起头，脸上闪过一丝慌张，但很快恢复正常，\"好的，我去楼下看看情况。
\"等她离开后，我直接问陈总：\"您和李雪认识多久了？
\"陈总似乎没有预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，愣了一下，\"也就...两三年吧。\"\"两三年？
\"我追问道，\"那您对我们公司的情况了解得这么详细，是李雪告诉您的？
\"陈总的表情有些不自然，\"林总，您这是什么意思？\"\"没什么意思，
只是想确认一下合作的诚意。\"我表面上保持镇静，心里却已经开始怀疑，\"能冒昧问一下，
您的公司注册资本是多少？\"\"这个...商业机密，不方便透露。
\"我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。一个正规的投资公司，注册资本不应该是什么机密。
而且他回避问题的态度让我觉得很可疑。\"陈总，您是深圳本地人吗？\"\"不是，
我是北京的。\"我点点头，\"那您应该很了解北京的情况。请问一下，
国贸那边现在的房价大概多少？\"陈总明显愣了一下，\"这个...我不太关注房地产。
\"我基本确定了，这个人在撒谎。任何一个在北京做投资的人，不可能不了解房地产行情。
而且他的口音明显不是北京的。就在这时，苏晴推门进来。\"远哥，出事了！\"她脸色苍白，
\"张浩自杀了！\"什么？！我腾地站起来，\"怎么回事？\"\"刚刚警察打电话来，
说张浩昨天晚上在宿舍里割腕自杀，幸好室友发现得及时，现在正在医院抢救。
\"陈总也站了起来，\"那这个合作...\"\"先暂停。\"我摆摆手，\"我需要去医院看看。
\"到了医院，张浩还在手术室里。他的室友小李在门口等着，眼睛红红的。\"林总，对不起，
我们没有看好他。\"小李哭着说，\"昨天晚上他一直在道歉，说对不起公司，对不起您。
我们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，没想到...\"我拍拍小李的肩膀，\"这不是你们的错。
医生怎么说？\"\"说伤得不算太重，应该能救回来。但是失血比较多，需要观察一段时间。
\"苏晴拉了拉我的衣服，示意我到一边说话。\"远哥，我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。
\"她压低声音，\"张浩虽然犯了错，但也不至于自杀吧？而且，我刚才问了小李，
张浩昨天晚上接到过一个电话，接完电话后情绪就更不对了。\"\"什么电话？\"\"不知道，
小李说张浩接电话的时候走到阳台上，他们听不清内容。但是从张浩的反应来看，
好像是有人在威胁他。\"威胁？我心中一紧，\"会是谁？\"\"我怀疑和李雪有关。
\"苏晴说出了我心中的想法，\"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太巧合了。张浩出错，
李雪第一时间知道后果；华泰投资主动联系，李雪又能找到更好的买家；现在张浩要自杀，
李雪又不在公司...\"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。李雪确实太过主动了，
而且她对公司的财务状况了解得异常详细。作为副总，她确实有权限接触这些信息，
但平时她从来不过问财务的事情。\"我们回公司。\"我下定决心，
\"我要好好查查李雪的底细。\"回到公司，李雪还在和陈总在办公室里聊天。看到我们回来，
她主动迎上来，\"怎么样？张浩没事吧？\"\"暂时没有生命危险。\"我盯着她的眼睛，
\"李雪，我们认识三年了，有些事情我想问你。\"\"什么事？
\"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语气有问题。\"你是什么时候联系的陈总？\"\"昨天晚上啊，
我不是说了吗？\"\"那你什么时候给他提供的公司资料？\"李雪的脸色微微一变，
\"什么资料？\"\"陈总说你给他提供了很详细的资料，让他能够快速做决定。\"我步步紧逼，
\"这些资料什么时候准备的？\"\"我...我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公司情况。
\"李雪开始结巴。陈总也察觉到气氛不对，站起来说：\"林总，如果你们内部有分歧，
我们可以改天再谈。\"\"等一下。\"我拦住他，\"陈总，
能不能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和营业执照？\"陈总的脸色变得很难看，\"林总，
你这是不信任我？\"\"正常的商业流程，应该可以理解吧？\"陈总看了看李雪，
李雪也是一脸慌张。突然，陈总朝门口走去，\"既然你们不信任，那就算了。\"\"站住！
\"我大喝一声。但陈总已经跑出了办公室，我追出去的时候，他已经消失在电梯里。
我回到办公室，李雪还站在原地，脸色苍白。\"李雪，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？
\"5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，只听得到空调运转的声音。李雪低着头，双手在身前紧紧握着，
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。\"李雪，我最后问你一次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\"我努力压制着怒火。她抬起头，眼中已经满含泪水，\"林远，我...\"\"你什么？
\"苏晴也忍不住了，\"你知道公司现在什么情况吗？一千多个员工的饭碗，
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？\"李雪突然跪了下来，\"对不起，
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公司的...\"我心中一震，她这是承认了？\"你到底做了什么？
\"李雪哭着说：\"那个陈总确实是我联系的，但不是昨天晚上，是一个月前。
我...我把公司的一些情况告诉了他，包括那个**项目的重要性。\"\"为什么？
\"我几乎是吼出来的。\"因为...因为我喜欢你。\"李雪抬起头，眼中满是痛苦，
\"我喜欢了你三年，但你从来没有看过我一眼。我想，如果公司出了问题，
苏晴可能会离开你，那我就有机会了...\"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\"所以你联合外人来搞垮公司？\"\"不是！\"李雪急忙摆手，\"我只是想制造一些困难，
让你依赖我，让你看到我的价值。我没想到张浩会犯那种低级错误，
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。\"苏晴气得脸都白了，\"那张浩的自杀呢？也是你的安排？
\"\"我只是给他打了个电话，告诉他这件事的严重性。我想让他承担更多责任，
这样你们就不会怀疑到我身上。我真的没想到他会自杀...\"我感觉头晕目眩，
差点站不稳。一个我信任了三年的员工，竟然为了一己私情，差点毁掉整个公司。
\"那个陈总是什么人？\"\"他是华泰投资的人。\"李雪哭着说，
\"华泰投资一直想收购我们公司，但苦于找不到机会。我联系他们，
原本只是想制造一些压力，没想到...\"我明白了。华泰投资昨天开出的八千万收购价，
今天陈总又冒充深圳的投资人开出一点二个亿，这都是一个局。
他们想用更高的价格让我放松警惕，然后在签约的时候找各种理由压价，
最终还是以八千万甚至更低的价格收购。\"李雪，你知道你这是犯罪吗？\"苏晴声音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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